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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M/EDSR/阿尔托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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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 the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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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个王x王姐脑洞

阿尔托x摩根,含梅林薇薇安

算大纲吧,有空再写


摩根吞噬薇薇安的那一天,整个不列颠笼罩在大雨中。她抽走薇薇安的一切,使那个精灵变作一具空壳,借此得到岛的力量与湖上夫人的人格。

她是沿着湖水来的,像一条走出黑暗的蝮蛇,到了岸上却成了一只阴沉的乌鸦,或许有害,却无毒。原本她打算将薇薇安的尸体一并吃掉,可那个女人的人格影响她,抑制了她的一部分冲动。她变得下不了口。

风和雷雨送来探访薇薇安的梅林。他还是那样,恰好撞见这件事,没有对心爱女人惨遭吞噬的事表态,反而抗议将精灵吞吃的行为。为了摆平梅林,摩根不得不与他达成协议,将薇薇安的尸体保存在圣岛上回归天地,她自己则借着岛的力量长生不老。

不过数年,空气里的魔力含量一再下降。亚瑟王确实死了,摩根并不清楚具体去向。她没有千里眼,梅林也消失在世界尽头,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薇薇安与她对话。一千五百年生活将摩根仅存的人性消耗殆尽,她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疯狂。

因为一次意外,摩根得知圣杯战争的消息。她并不稀罕所谓的愿望器,却对从者的存在方式产生了兴趣。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她逐渐了解到,圣杯是可以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当即回到格拉斯顿伯里,登上去往圣岛的船。

时隔许久,摩根还是破坏了与梅林的约定,挖出薇薇安的尸体,解剖精灵的魔术回路,制造出一只圣杯。她召唤她渴望的从者,她的姐妹,借助圣杯维持对方长期存在,然而她遇到的妹妹却是从未见过的、圣枪的风暴之王。

早在摩根进入格拉斯顿伯里时,梅林已经料到她会做什么,摩根身体里的薇薇安同样认为,他一定会知道。直到现在她仍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期盼着他会有所态度,但梅林什么也没有说。

愤怒让薇薇安残余的人格发狂,摩根的意识逐渐混乱,薇薇安替代着浮出水面。她变得歇斯底里,要求阿尔托莉雅进攻阿瓦隆,那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尽头之塔与终焉之枪一样特殊。阿尔托莉雅明确否决了薇薇安的提议,愤怒的薇薇安要求从者自尽,但阿尔托莉雅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打从一开始从者契约就没有成立过,摩根并不能号令阿尔托莉雅,也不能控制她。

阿尔托莉雅取走了圣杯,她是另一个可能性中的神灵,可在这里,她不需要战斗,不需要征服,连王朝也不需要建立。薇薇安不应该得到圣杯,所以她阻挠她。

风暴之王去往圣岛寻找回归基座的可能,薇薇安紧追而来,阿尔托莉雅眼看着她用她姐姐的面孔哭喊,流着血一样的眼泪,忽然感到久违的熟悉。

莫德雷德出生后,阿尔托莉雅曾见过这样的摩根。岛的力量让摩根精神失常,疯疯癫癫。所有圣女的表象都被她的歇斯底里遮蔽了,阿尔托莉雅看见这一切,却未加以阻止。即便不想承认,她也憎恨着曾如此威胁她的摩根。然而故事从那里开始分叉,她拿起圣枪,走向另一个结尾。

她是风暴的王,英灵的残渣,已经失去了所有可能、等待着迎接灭亡。她原要与理想一同下葬,却在瞬间遭遇了稀有的裂缝。穿越缝隙来到她面前的召唤力不能控制她,仍将她捆向一个可能,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她的姐姐,至今未死的摩根召唤了她。

看见摩根的瞬间,圣枪的阿尔托莉雅明白过来:她们都活着,却早已死了。她们的精神无懈可击,却也早已崩溃殆尽。这个世界不需要像这样的残渣,就在抵达那里的前五分钟,她还想着要创造另一个机会,见到摩根以后,她便再也没有任何征服的冲动。摩根让她知道:一个时代已经结束,她们都只剩皮囊了。

哭喊的薇薇安与从前的摩根重叠着,令阿尔托莉雅有一瞬间放弃。趁此机会,薇薇安夺回了自己尸体制成的圣杯。

她们共同站在格拉斯顿伯里的末端了。从这里往前,只剩下一条狭窄奥秘的路,像母亲引导孩子回归的通道,像任何一个生命到来时的狭长路途。

当年她们从这样一条禁忌的路中带来骑士莫德雷德,如今又要共同沿着这条路去到世界的内侧。

湖上夫人薇薇安始终是圣岛阿瓦隆的基点。在过去,阿瓦隆曾经是一个具象的岛屿,混在不列颠群岛之中,神代结束后,它与星之内海合并,只留下一条位于格拉斯顿伯里的通路。

湖上夫人的尸体遭遇破坏,格拉斯顿伯里与阿瓦隆的链接逐渐断开。薇薇安重归阿瓦隆的机会微乎其微,在她靠近那条裂缝时,圣枪刺中了她的背脊。摩根体内的残渣也顺着冲击排除出去。

裂缝断开前,阿尔托莉雅接住姐姐的身体,将圣杯扔进裂缝另一头。她一点都不想去那里,尽管知道自己的老师在那儿,但梅林与她、任何人与如今的她都已陌路。

所有骑士都已退去,她孤身一人,即便如此,仍是骑士,不会放任一位女士死在面前或是一个世界毁灭。

裂缝断开后,阿瓦隆沉入内侧。失去了链接点,摩根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的虚假契约彻底消失。黎明前摩根醒来,看见圣枪的亚瑟王站在一旁。她们正同乘一船,驶往彼方。

一千五百年过去,摩根自作孽的副人格终于消失。她仍是岛的魔女,不会轻易死亡,也不曾对任何伤害过的人感到愧疚。她同样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她的妹妹——并不是她熟知的那一个——正在化为透明。

失去了圣杯,阿尔托莉雅就要消失了。

“……我在一些书上看过别人的猜测,他们坚信你是一位明君,而我会在一艘驶向阿瓦隆的船上与你的尸体和解。”摩根说。

“也许他们是对的。”

阿尔托莉雅答道,满不在乎。

她即将消失,回到那个召唤前的、摇摇欲坠的王座。圣杯确实神奇,能将时间拉长变形。原本她会在几分钟里消失,这几分钟竟能延长成一段匪夷所思的日子。

她知晓另一种、另外许多种可能,知晓了她姐姐和她老师的如今。如今的如今,她带着这份睿智走向灭亡。

故事不总是对的,她们不会和解,因为和解只会被用于终结一段仇恨,而她们的仇恨过于漫长,无法中止。永恒的魔女摩根勒菲灭亡之前,她们都不会和解。

“我不想要任何结语。”摩根难得清醒地说。

“我也不。”阿尔托莉雅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莫德雷德出生后她们正眼看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看来也有些多余。

可当阿尔托莉雅的身影完全化为金雾,摩根坐在船上,畏寒似的抱紧膝盖。她仍在想那个眼神,头一回,她感到自己得到蔑视之外的东西,因为她姐妹的这一个模样成长了,与过去稍有不同,而这一丁点不同就足以令她清醒。

阿尔托莉雅怜悯地成全了她的召唤,又令她活着。她坚持不懈的憎恨和执着在这份不同面前分崩瓦解。

第二次,摩根为一个人的离开怅然若失。上一次是得知复仇成功的那天,她哈哈大笑,痛快至极,没过多久又被无边的黑暗淹没。今天,她再次落入空虚,活着变得如此煎熬,因为在阿尔托消失的刹那,摩根便觉得自己死了。她里面有一部分东西正在永远地死去,再也不会回来。


精灵们找到一个落在尘土中的杯子。金色、雕着花纹,透着熊熊的魔力。阿瓦隆距离人世咫尺之遥的时候,它被抛进来落在这里。因着薇薇安的回归,圣岛又停下来,重新被引向人世的另一角。

“把它给我。”一个声音说。

杯子很快落到一双手中。手的主人有一颗冰冷的心,但手掌暖热,宛如人的拥抱。它们带着它,来到一块石头的基座上,将它放置。尘封多年的塔门徐徐转开,露出通往花园的小路。

“我不在乎你是否憎恨。哎呀呀,你大可憎恨,因为那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说,“但你属于阿瓦隆,你应该留在这里。我会取回你,让你留下。”

实在是太久了,他终于走出塔的瞬间,平原上绽开许多花。风里传来耳语,像妖精在说话。
我憎恨你,我憎恨你——你走吧。

那声音如柔和的细雨,轻轻打在他的耳廓上。

他迈出一步又一步,沿着漫长的花之路,直向人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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