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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M/EDSR/阿尔托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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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 the 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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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的灾难

试写一段,双性转,亚瑟摩根,王x王兄

王兄整个人都不太好



摩根勒非收过一个短命如朝雾的学徒,一下午而已,用来顶替骡子为那锅危险奥妙的秘药拉磨。他没说药里有什么,而是告诉那个小子:在这座城里憎恨一个人很简单,下咒谋杀也是,出得起价钱就请得到好的魔术师为你鞠躬尽瘁,别说市侩,保不准我们德高望重的王也是这么做的。

学徒正被浓厚的烟雾熏得涕泪横流,险些说出辞工的话。但摩根出价够高,他只好陪着聊那些陈腐的话题。

摩根在工房里总穿一件深灰色长袍,闭门不出的生活使他肤色苍白,一头发白的金发束起,面色不善,犹如一具刚躺进棺材就起来了的尸体,阴郁更甚一般魔术师。比起常见的琳琅魔术饰物,他的发冠、颈饰和腕饰都是更为奇妙的质感。学徒偷瞄半天没能看出那是什么材料,憋屈着没敢发问。

工房里只点了四盏油灯,完全不足以照亮这间小半个礼堂大的屋子。大锅放在正中,头顶挖出一个洞,勉强散掉点烟。

学徒推着搅拌棍走了几圈,头有点晕,抹着汗去看摩根。那人正在书架旁喃喃自语,很瘦,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臂与勒紧的腰带都使他倒影瘦长得像个鬼魅,下巴尖削,嘴唇没有血色,一看就是薄情的面相。学徒看着他,想起一些或怨或狂的人物,不由得缩紧脖子。

契约都缔结在幽黑不见五指的夜晚,哪怕纸面上不是,包含的秘密也见不得光日。它不可能和欲望和权力无关,两者又恰好都是致命的东西。

摩根冷笑两声,合上手册,吩咐学徒再顺时针搅拌五百下,自己提着袍子上楼。

 

天色很快转阴,雨点落在窗棱上,逐渐变得猛烈。摩根窝在躺椅里歇了一会儿,下意识捂着肚子。

他讨厌雨天。潮湿阴冷,与他算计亚瑟那天的感觉如出一辙。

毒蛇游走、蔷薇凋零的夜晚,众星掩藏在厚重云层之后。摩根盘算许久才等来的好日子居然也跟着这见鬼天气一起变得潮湿粘手,不得不说亚瑟好运过了头,天选之子名不虚传,想害他都要比别人多几分力气。好在做哥哥的行事缜密,多活一些年月总算有了意义,然而代价沉重,深知其害还一意孤行的下场便是此刻摩根窝在椅子里,狠狠捣着腹部。

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觉得腹部疼痛难忍。内脏移位似的,硬是在不宽敞的空间里留出一块空白。一个新东西正在成型,七天过去,它应该已稳定下来,新器官一样悬挂在某些器官上头。

毫无疑问摩根勒非是个男人,可他怀孕了。至于他弟弟,结晶的另一位权利人亚瑟·潘德拉贡,全然不晓得这件事。

亚瑟繁忙贤明日理万机,残余时间都用来陪伴王妃格尼薇儿以便坊间有更多关于陛下美妙爱情的话题可谈。偏偏摩根最恶心的除了英雄故事就是爱情故事,他一点也觉不出美妙之处。

多年前摩根就已放弃追究自己的责任。魔术师怎么能有两个孩子?拿不出那么多可供传承的东西,却要把两个名字拴在同一根柱子上,到头来高枕无忧的兄长才是落于深渊的那个,而他弟弟,无论样貌或品性都是最佳的,是浊世愚民最需要的完美无缺的王者。他摩根勒非自认没有那种气度,可谁规定卡美洛只能由最良善的人来统治?没了摩根勒非亚瑟潘德拉贡不会变得更好,没了亚瑟摩根却会发自真心感到快乐,以此而言,亚瑟王才是该消失的那个。他本就是后来者。

和王族谈论道理毫无意义,他们的父亲并非广义上的正常人,摩根就更算不上。他已容忍了最憎恶的东西存在于自己腹腔里,还有什么过不去?只要亚瑟会死,会迎来毁灭,他就高兴得睡不着觉,接连呕吐或疼得冷汗直冒顿时都有了意义。

怀孕耗去了摩根绝大部分精力,放在过去,他不用和任何人打交道就能完成一次诅咒,今天则要请一个学徒来做五百次搅拌。

雨停之前那小子就会停下手的,摩根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个好吃懒做的市井小人,拿到的那些金币也不会用在正道上。

 

雨停瞬间,天色肉眼可见地亮起来。摩根竭力坐起身,扶着墙壁走进工房。

那个学徒已经踪影全无,地上散着一滩血肉混合的黏液,未能溶尽的骨渣落在里边,木刺一样扎眼。

摩根踮着脚,皱着眉毛掠过那摊肉,朝锅里看了一眼,刚才沸腾冒泡的液体变得平缓如镜面。

普通人还是扛不住诅咒吞噬。也好,就当是省了一笔工钱。

锅里是诅咒的媒介。另有一小锅炖在火上的,是安定他体内结晶的汤药。

强行受孕办法有许多,要在男人身上奏效未免危险了些。不过只要能如愿,死又有什么问题呢,摩根只想活得比亚瑟长一点,一丁点都行。

摩根深吸一口气,撩起袖子露出还未痊愈的手腕。

一条狰狞疤痕盘踞其上,他憎恶地看了一会儿,用匕首划开它,疼得牙床打颤,强忍着把血滴进锅里。

接触到镜面的血水顷刻间化为烟雾,血雾中投射出一张脸。英俊、年轻,金发碧眼,摩根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觉得心底发痒,想要掐着他的脖子从那根长年掩在高领后的脖颈上撕出一块肉。

如今的亚瑟王自不会说,但摩根很清楚,他弟弟小时候是怕疼的。如此狠狠咬上一口,或许能让亚瑟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那张脸涂满血迹的样子让他想得入神,更联想到这座城在不久的将来化为乌有,整座岛更名为摩根勒非的领土。

已经是很不错的构想了,可还远不止此,他还要更多更多,要那颗高贵的头颅俯首称臣,那双眼睛剜出来装在水晶瓶子里,还要那颗龙的心。

诅咒王者固然比诅咒普通人来得危险,亚瑟王却是摩根勒非的血亲。任这条龙所向披靡毫无弱点,也防不住相似血液的背叛。

摩根捂着肚子趴在冷却的大锅边上,看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落进药里。这碗秘药是由憎恨、毒物和一点期盼融成,从最初的紫色退成了澄澈的浅金,映得摩根的蓝眼睛熠熠生辉。

他痴迷地看着,喃喃自语。

亚瑟,但愿你死得痛苦难堪,声名狼藉,得来的一切都百倍偿还;但愿你没有爱情、荣誉和快乐。

不需要格尼薇儿你也会有孩子,他将和你一模一样,是你的影子、你的复制品。不同在于,他会言听计从,比我养的狗还温驯。

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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